《服装、进化论及其他》

小希

是不是达尔文的进化论出了什么问题？我有理由怀疑。
达尔文这位老兄说，适者生存。于是我们慢慢丢掉了尾巴，从猿站立起来，成为了今天的人。我们从进化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，成为了这个星球的主宰。种种迹象、以及事实证明，他是对的，权威性毋容置疑，以至于科学家和伪科学家们都大胆预测，未来人类的进化，高级到就剩一个硕大的脑袋和两根按鼠标的指头，当然还有尖嘴猴腮的DNA。
之所以说这位仁兄的理论出了问题，是我发现，当我们赖以护身的毛发褪去之后，却没有进化成寒暑不侵，而是千方百计要去求温寻饱。这岂有一身毛发，冷热无畏来的方便实在？
最近流行一个段子，大致是这样的：一老者清晨起床，忽感喉部不适，似被一无形力量扼住，呼吸困难，颈后嗖嗖有风。家人紧张，马上送医。医生当即开单检查：B超、CT、核磁共振、心电图、脑电图、多普勒、肿瘤筛查……等。一系列检查和化验，花费数千元。最终请外科专家们共同会诊，一致确诊为：秋衣穿反了。
我笑了。
我不想说是哪些系统或者专家教授又躺着中了枪，反而愚蠢地想，都是衣服惹的祸，我们怎么掉了毛以后就没有进化出适应气候的变化的本事呢？所以就有了上面的开场白。我不是科学家，也无意挑战科学家的权威，而我就是想闲扯，聊聊我们极为常见的东西：衣服和由此而来的遐想。
一、遍身罗绮者，不是养蚕人。
要说，这也是褪去毛发的弊端。
衣服带来的问题远不只是那老者秋衣穿反了那么简单和单纯。自古以来，它就是阶级矛盾之所在，更是贫富区别的标志。贫者豕食丐衣，富人锦衣玉食。一首《蚕妇》流传百世，就是真实而深刻的反映了社会现象和矛盾。社会发展到如今，应该说，或者说是基本上有衣有食了。但是，只要那些田间地头、工地车间着工装陋服的劳动者，看到香车宝马里，穿着普拉达定制的奢装的公子王孙，和挎着LV包包的艳裘女郎，这首诗就会一直长盛不衰，还朗朗上口。
我想，当初部落头领和所有族人，全部都是这一般的鬃毛裹体，他们手持长矛，共同狩猎在春夏秋冬的情景一直持续，这脍炙人口的诗歌又该如何写呢？当然，我没有理由拒绝文明，更不会想要倒退到茹毛饮血的时代，而是就事论事，那就是在上苍赋予人类人人平等的岁月里，没有这样一种进化而带来的落差。
二、云想衣裳花想容
这是进化带来的极大好处：不用众里寻他千百度。
有人在服装一致的千军万马中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他，那是真本事，也是个例。我想，猿公在清一色的皮毛下，要找到那个“他（她）”，谈何容易，除非他与众不同。
服装有什么功能？有人总结了四点：一是具有遮羞的功能；二是御寒保暖的功能；三是体现和反映了一定的科技发展水平；四是反映一定文化内涵的功能。四点总结很“文化”，但是我觉得这仍然没有充分表现出进化带来的、非常重要而且很实在的用处，那就是“叫春”的功能。
说来你肯定很不以为然，允我来说道说道。一、二项进化前就天然具备，三、四项又与民生无关，不要也罢。那么，在芸芸众生中，原始人是有缺陷的，他不具备狮子吼，能千米之外呼唤配种；也没有孔雀发情时华丽的羽毛，令情人惊艳臣服。咋办？各种奇装异服，五光十色的服饰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发明和发展。各种标新立异，标榜个性，让你在人海茫茫中与众不同，让她（他）很快找到心仪的那一个，或者几个。反之，如果一个人安于一隅，如丧夫守寡时，便会拒艳守素，表示心如死灰。
云想衣裳花想容。什么衣？什么容？女为悦己者容？呵呵，粗鲁点说，就是求偶需要。现在是不是，我不知道，至少进化的过程中曾经是的。这当是猿公掉毛后的意外收获，而巩固发扬这重要的功用的不断“进化”中，就得出了我以为无啥用的上面功能的三、四项，也算是意外收获吧。
三、皇帝的新衣
“穿新衣打三下，保证回去不挨骂。”这是我儿时难得的体会，也是我幸福的时候，为此，我愿意被打三十下、三百下，天天有打都行。想到这里，我就奇怪了，那天皇帝穿新衣的时候，没有人去打吗？这不他就会知道啥也没有穿？
哦，他是皇帝，打不得。就是打，也是经常的打，也打麻木了。我想，这是“进化中”的悲哀，可见还是达尔文的进化论出了什么问题。
这事很典型，也很无趣，我实在不愿意多聊什么。
四、进化前景
生物在进化过程中，一旦发现情况异常，或者与适应环境相悖的时候，总能终止、或改变进化的进程，母性尤为敏感。人是高级动物，当然也不例外。
我很欣喜地看到，为了适应各种温度，小姐姐、小妹妹们正第次减少对服装的依赖。我或该相信，不知多久的将来，她们前胸后背、大腿小腿，乃至肚脐眼上会再度长出毛来。
达尔文的进化论我还是深信不疑的。
2019年11月6日 于长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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