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处安放我的乡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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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年炎天的一个晚上，身在异乡的我看着楼下的烧烤摊人流门庭若市，感觉百无聊赖。这时鸿雁悠扬婉转的曲调倏然响起，夫君清澈干净的嗓音直击我的心底，我翻看手机里那些为数不多的几张关于故乡的照片，歌声带着我的思绪飘向了那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。
我的故乡在内蒙古大兴安岭深处，这座小镇在中国版图上位于鸡冠子附近，是个不过细看都会被忽略的地方。它迢遥、冷僻，像是被人遗忘在了那里，可纵然如许，在异乡游子的心中，它就是不可替换的存在。
已经许多年没有坐过回故乡那唯一的一趟绿皮火车了，人到中年越发的缅怀故土，于是动了回家的动机，几经辗转终于踏上这辆老旧的绿皮火车，满载着游子的惦记向密林深处痴钝的驶去。此起彼伏的乡音陪同着火车的汽笛萦绕在耳边，是的，这声声入耳的乡音让久居他乡的我感到非常的密切，是听一辈子也不会忘怀的情愫。
都说近乡情更怯，不敢问来人，离故乡越近，心田越是不能沉寂。踏上故乡的地皮，清新的氛围、认识的场景、热情洋溢的脸庞、暖和的拥抱，让我恍如梦乡，看着面前的统统，竟一时激动的无语凝噎，脑海中只一个动机，故乡，我返来了！
卸下一身的疲劳，徜徉在小镇的陌头，这条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小路，本日我真正的走近你，细细将你端详。那路边碧绿的小草和不着名的花儿随风轻摆，阵阵花香，沁人心脾。
沿着小路走向一座桥，放眼望去，河水潺潺，清澈清朗，河边一旁的小树上，鸟儿的叫声清脆高兴，草丛中不时的传出蚂蚱鸣叫的声音，我屏住呼吸，悄悄凝听，这声音将我带回童年玩沙子的年代，和小搭档们一起玩飞机格、丢沙包、抓蚂蚱、水牛。突然一阵清风袭来，蚂蚱声沉寂克制，脑海中小伙们的身影也徐徐含糊，不知她们是否和我一样，听腻了都会的蝉噪，会不会吊唁故乡这鸟儿的鸣唱、卖冰棍的吆喝、清泉的叮咚和蚂蚱沙沙的伴奏声。
我没有多停顿，由于尚有几处美景在等着我去探索。是的，故乡的美景总是看不敷，由于它承载着你儿时风雅的追念；故乡的美景也总是让你有新发现，由于它会随时间的流逝抖擞新貌，召唤远方的游子看看它的改变、它的光彩。
回抵故乡，会和亲朋好友小聚，都说中国菜能安抚远在异国他乡的游子，那么东北菜最能治愈我这矫情的胃了。份大量足，口胃咸香，满满一口下去舌尖的味蕾瞬间被征服。东北菜不似粤菜的丰富、川菜的旷达、浙菜的风雅，它接地气，懂你的欢乐。脚下是故土，面前是亲朋，耳边是乡音，久别相逢、推杯换盏、觥筹交错、人生自得、对影成三，白日放歌须纵酒，芳华作伴好回籍，多么美哉！
有人说乡愁是一种人类最纯粹的情绪，也是一种最复杂的情绪。乡愁是余光中笔下的落寞遗憾，是杜甫诗中的黄土音书，是陶渊明文中的羁鸟旧林、池鱼故渊。而在我的心中，乡愁是故乡夜晚的繁星璀璨，是母亲在厨房中繁忙的身影，是屋顶飘出的袅袅炊烟。
相聚总是短暂，在家的日子总不会太长，越是到这个时间就愈发珍惜每一秒流逝的时间，望着母亲端上饭桌那热气腾腾的饺子，却如鲠在喉，我知道告别就在现在，太多的景象再现，太多的感伤弥漫，不得不发迹挥别。
那座桥、那片林、那条小河、那栋老房子、承载童年追念的沙子堆生生扯落我眼底的泪。一点一滴皆追念，一笑一颦总关情，故乡啊终究是谁人我回不去的地方。
一条条褐色的铁轨拉长了我与故乡的间隔，它把我带去远方，此时的我与故乡渐行渐远，不知何时才气重回你的度量，我怎样安放这沉甸甸的乡愁？只能刻下迷恋的眼光，将你永世收藏。
□刘亚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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